前言
时常会在梦中看见父亲的那双眼神,充满关爱和希望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更加懂得父亲眼神中的谛意,记忆中的眼神伴着岁月的流逝在成长……
一
记忆中的父亲的眼神是炯炯有神的,眼中尽是对工作的希冀和对生活的向往。年轻时的父亲有一个响亮的歌喉、一手漂亮的钢笔字、一双极赋绘画能力的手,他的皮肤较为白皙,并带有一种书生味,也许我喜欢绘画有一半是遗传了他的基因吧。
父亲做过很多工种。从我懂事起,他从事工厂的技术工,年轻时的父亲学过很多门技术,并懂得木匠。以前家里的许多箱箱柜柜,都是父亲自己亲手做的,并且油上一层红漆,感觉特别亲切。
小时候的我很喜欢绘画,也许是受父亲的影响吧。经常在白花花的墙上涂鸦,以至于母亲总会说我,可是父亲从来不会说我,说是用他那双充满怜爱的眼神看着我。那时我把那带着微笑的眼神,很固执地认为父亲很溺爱我,更加变本加厉了,以至于现在家里的墙上还残留着我的笔迹,父亲笑话我说,这是我的罪状……
以前还在家读书时,在暑假里父亲把我送进少年宫里学绘画,每次父亲总是站在家门口里用眼神送我离家,但他从不送我去学校,他说我要学会独立。那时父亲给我印象最深的眼神就是这一种送我离家的眼神,那是双闪烁着希望和十慈爱的眼神……
二
高中时,我就开始离家读书了,基本上住在舅舅家里,一个月回家三四次。那时的我并未真正懂事。他常跟我讲道理教育我,告诉我“知识是自己的,谁也偷不走”,此刻我从它的目光中看到想我成材的希望。俗话说“孩子是父亲未实现理想的寄托者”,那时父亲的眼神少了份严厉多了份关爱。父亲总是对我说,以前家里穷他未读完书,他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好好读书,多点知识。“知识改变命运”——这是父亲对我说过最多的话。
每次我回来时,我总是看见父亲站在家门口向着路边望。——是的,这一料定。每次我坐车姗姗来到家门口时,总看见父亲站在家门口遥望着。当他看到我下车时,他的双眼总闪耀着欢乐的色彩,大概是迎接学子归来的那种感情吧。当我再次离家时,他总免不了对我讲一番道理,那时我总是嫌他哆嗦,但他总很有耐心地说着,眼中充满了对儿女的希望……
读大学时,是我第一次远足。我离家时父亲的眼神使我久久不能忘怀……那双眼睛透出来的复杂情绪难以言表,那上一得特殊的平静,那平静分明是为了给我打足气,那平静下分明是掩饰不住的担忧、怜惜和关爱……
三
大学毕业后我就顺理成章地工作了。每次回家,父亲还是总会在家门口等我。看见我下车,他总是第一个帮我拿行李,我接触他的眼光,是激动的,是盼子归来的那种激动。我总是表露出很高兴的样子,心底时希望父亲见到我也能很高兴。
过年是女儿回来的时刻,于是父亲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每天中午早早地做一桌好吃的,然后看着我们吃,每当我和父亲的目光对视时,父亲的眼神让我心疼,这就是老你的心啊……这时的父亲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锐气,但他的步子还很灵活,手上的工夫也不减当年,虽然他的脸上也爬上了几条皱纹,但他仍然年轻着,仍然关爱着我们。所以每当我和朋友聊天时,说到父母,我总会说一定要孝敬父母,因为我爱我的父母。
这次,因为要回家办护照,我特地跑了回家,父亲显得格外高兴。当我要回广州时,父亲的眼睛似乎有点潮湿,闪出喜悦而又十分慈爱的眼神——虽然有些浑浊,却是我第一次见到父亲这种眼神,就像是壁立千仞的山峰上挂着的柔柔白云,荒凉的沙滩上长出的一片茸茸绿茵。我的喉咙里似乎有点哽,鼻翼酸酸的,不再敢继续盯着他看,怕我一不小心眼泪就出来了……
父亲!您的眼神将永伴我奔向人生的征途,我会用孝心来回报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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