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如去年六月只是一场空白,从各自的轨道驶向相反的彼岸,那如今的无奈,到底是流年的错,还是我们的不甘寂寞。
——题记
从三月它抽着绿芽装扮着我的世界,任狂风雨打都倔强得不肯低头,它说,宁愿在寒风中化作春泥,也不会以失败的姿态摇头摆尾。如我的性格一般,然后在它拼命长大的日子里,我天天守在窗前。
猫咪嫉妒我对它的执着,即使没有对话,那些投入和我每每深情的凝视都感到不满,趁着我不在的时候用爪子使劲在它身上磨,我不曾注意到它的伤痕。只是,我以为,我这样的爱很卑微。它痛了,却因为我离不开的眼神。
在我怨愤猫咪的过错时,它已经长成枝叶并茂的柳树,且越来越高傲,越来越美丽,而我则更加渺小,走出门扉,立在窗前,站在树下,抬头仰望它的高度,如我不可攀的神,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。猫咪看懂我的心事,温柔地依偎在我怀里,这是它的小幸福。
我开始想象一段美妙的恋情,有个执手相牵的人,不一定会天涯海角,也不一定会白头到老,只要这一刻填补我心中的空白,让我的素纱染上天边的云霞。
然后,窗台上落下第一片柳叶的时候,你悄悄经过。不知道我有没有注意,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我呆滞的神情,不那么深的注视,不那么用心的生活,静静地,宛如六月的河水,提不起一点波澜。
它从我身边溜走,跳下窗台,穿过你的身旁视着你,以为你是替代柳树的第二个情人,我忽视眼前的场景以及那一天你可能的存在,只是它依然对我不够信赖,然后,在我无数次抱着它站在柳树下的时候,它悄悄离去,看着它落寞的背影,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苍凉。那一刻,是否有个人像我注视它一般注视着我?或许有,或许没有,只是双颊滚烫的泪痕让我忘记了后背的冰冷。
雨不断下,我总安慰自己是上天的哭泣,不是我的悲伤带去的阴霾,让灰蒙蒙的天失去它原本的光彩。其实,一切还停留在空白,如我的梦境一般,不明白什么时候才能破晓,黎明也遥远得不像话。
在星月遍布的夜晚,我用近视一百多度的眼睛固执地寻找属于我的那颗星星,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一只可以被怜悯的猫咪,还有人愿意抚摸它的后背,除了露水带来的寒意,只有自己的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,斟酌不出夏的奇迹。
摩托车的声音敲碎我好不容易筑起的外墙,呼啸的声没有一闪而过,也没有听见久久不散的尾音,排气桶的热气烘得后背冒出热汗,突然的静止居然让我有些不知所措。谁的脚步踏进我的世界,还在左右徘徊。
不用问我是谁,因为我不是孩子,不会随便回答你的问题。或许你就是我心里的蛔虫,就是知道我的想,我的不想,我的怅惘,我的彷徨。那时候,如果我有一把火,一定要彻底将你烧毁,在火热的年代里,留下风儿带不走的印记。可是,你是谁,你凭什么要颠覆我的平静,你的权力,以及你抓住我手臂的气力,我无法挣脱,也没有选择的余地,妥协是我的脾气。
雨丝飘满六月大街小巷的时候,谁不停诉说彩虹的旅行,傍晚,红霞在云端上起舞,河岸,我可不可以踩着彩虹的魔力,靠近你的魂灵。
你捋开我额前细碎的发丝,在空旷的田野留下一个生疼的吻,如果离别是种抽丝剥茧的痛,那手臂上的指痕是你给的剔骨的残忍。从高处摔落如梦一场,还是梦不够长,只晕染了六月的涟漪。
我把六月剖析,把时光分成段落,一片一片扔进隧道,选择遗忘是一万种理由中唯一的可能,在六月初来的时刻,一个皮肤黝黑,推着车卖西瓜的人拼凑起我的五行图,一切的沉重只有自己知道,不是忘记就可以不曾存在,现实会让五行图一直旋转,活在里面就会被死死束缚。
我依然走出门扉,站在树下,抬头看向你的高度。六月,一次无助的放飞,人在变,环境在变,即使时过境迁,今年的第一片落叶依然笑我那时的天真,一场戏,演成终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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