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。临行密密缝,意恐迟迟归。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。”每当我想起孟郊的这首赞颂母爱的诗歌时,泪花一下子滑落到我的衣衫上,我不禁想起我的母亲。
上世纪八十年代末,父亲患病将近十年了,家里被父亲拖累得几乎倾家荡产,为了生计,母亲狠下心来,给远在辽宁的叔父打了电话,央求叔父给弟弟在那边找一份打工的差事。
叔父明白母亲的心,那年过了春节,弟弟走了,家里只有母亲、妻子和患病的父亲。
那时我在家乡中学任教,因为带着毕业班,甚至双休日也难得回家一趟。弟弟走后,家里十三四亩土地的耕种收获,全落在母亲身上。
我家地处封闭的山村,虽然拖拉机把田地推得平平的,可是村子里那些死脑筋的上一辈村民,随意乱占道路,当推土机要拓宽道路时,他们舍不得自己的土地,撵走了推土机。
直到现在,通往田地的道路极窄又陡,大部分道路连三轮车也过不去,更不用提通过收割机,在家乡收获庄稼简直比登山还难。
记得一年夏收,那天将近傍晚,南边的天空黑压压的,眼看就要一场大雨将至,我顾不了什么,当即跨上摩托回到家。母亲和妻子正在垒麦垛,在我面前一个很大的麦垛正在垒着,妻子在下面用铁叉就麦个子,年过半百的母亲在上面不停地垒呀垒。
借着屋外一点微弱的灯光,我冲着母亲喊:“妈,上面高,小心!”母亲说没事,我接过妻子手中的铁叉,一个个麦个子被我抛向空中,落到母亲手里,一会儿我的额上冒着热气,我心里思索着,母亲和妻子累吗?
当我正思索时,豆大的雨点猛然砸下来,砸在我的脸上,砸在我的胳膊上,我只觉得身上有一股凉气。
一会儿电闪雷鸣,我们赶紧用帐子覆盖好麦垛,冲出雨帘,在明亮的灯光下,母亲的脸上一道一道黑痕,乱蓬蓬的头发紧紧地粘在头皮上。
借着灯光,我看到了母亲黑发中一根根显眼的白发,看到了母亲经过岁月打磨的道道皱纹,看到了母亲那粗造的双手。此刻,我能对母亲说什么呢?看着被病痛折磨快十年的父亲,看着用这双粗造的手孤苦地支撑这个家的母亲,我的眼眶湿润了。
我忙对母亲说:“妈,明年咱家少种点地,种地多辛苦。”母亲的头摇得像拨浪鼓,喃喃地说:“庄稼人不种庄稼,地荒着还不让人笑话,种庄稼是庄稼人的命根子。”
我听出了母亲的态度,冷冷地对母亲说:“妈,你太辛苦了,少种点地,够咱吃就行了。”母亲一阵沉默,我知道母亲舍不得她种了三十多年的土地,我又对母亲说:“妈,明天我用摩托给咱带两个麦客回来。”
母亲又是一阵沉默,忽然母亲大声对我说:“你把麦客带回来,我也要给你撵走。”我长吁短叹,有什么办法。
借着屋外一点微弱的灯光,我冲着母亲喊:“妈,上面高,小心!”母亲说没事,我接过妻子手中的铁叉,一个个麦个子被我抛向空中,落到母亲手里,一会儿我的额上冒着热气,我心里思索着,母亲和妻子累吗?
当我正思索时,豆大的雨点猛然砸下来,砸在我的脸上,砸在我的胳膊上,我只觉得身上有一股凉气。
一会儿电闪雷鸣,我们赶紧用帐子覆盖好麦垛,冲出雨帘,在明亮的灯光下,母亲的脸上一道一道黑痕,乱蓬蓬的头发紧紧地粘在头皮上。
借着灯光,我看到了母亲黑发中一根根显眼的白发,看到了母亲经过岁月打磨的道道皱纹,看到了母亲那粗造的双手。此刻,我能对母亲说什么呢?看着被病痛折磨快十年的父亲,看着用这双粗造的手孤苦地支撑这个家的母亲,我的眼眶湿润了。
我忙对母亲说:“妈,明年咱家少种点地,种地多辛苦。”母亲的头摇得像拨浪鼓,喃喃地说:“庄稼人不种庄稼,地荒着还不让人笑话,种庄稼是庄稼人的命根子。”
我听出了母亲的态度,冷冷地对母亲说:“妈,你太辛苦了,少种点地,够咱吃就行了。”母亲一阵沉默,我知道母亲舍不得她种了三十多年的土地,我又对母亲说:“妈,明天我用摩托给咱带两个麦客回来。”
母亲又是一阵沉默,忽然母亲大声对我说:“你把麦客带回来,我也要给你撵走。”我长吁短叹,有什么办法。
当一行行新翻的泥土展现在你眼前时,你的眼是那么闪烁,似乎看到了明年丰收的希望。
当我站在你面前,央求你别再这么辛苦地劳作的时候,你用眼睛瞪着我;当我从你手中接过耕犁时,虽然我犁得歪歪扭扭,可是我能替你劳作,我感到无比的欣慰。
妈妈,多少年了,你几乎年年耕地,要知道夏日耕地的强度是多么大呀,可是,我的母亲,一位如男人一样的女人,承载着我们的家,这绝不是瞎编,这确实是一位山村妇女——我的母亲所做的平凡的小事。
母亲,每当我唱起《烛光里的妈妈》的时候,我禁不住再朗诵一遍《游子吟》:“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。临行密密缝,意恐迟迟归。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。”
每当这时,晶莹的泪花再次模糊了我的眼眶,我懂得了用我的灵魂来报答你——我的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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