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下的桂花,依稀被雨打下来的落叶,零星的金黄色的小花,伴着清雅的芳香,凝着雨珠,被雨打落,静躺在平滑的石阶长凳上,平铺一地,到处散发着腻人的幽香。很是喜欢这种并不浓郁的清香,贪婪地深深地吸了口气,沁人心脾的淡香一直蔓延到心房深处。
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,反复无常的天气骤然降温,天气变得更冷了,还来不及防备,这闯雨已倾盆而下。很久,已经忘却淋雨的感觉了,索性不撑伞,独步校园林荫小道上,任由这场凉雨沾湿我的衣裳,白感交集中夹杂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,想狠狠地甩开这种感觉,可它偏偏就像生了根似地,任我如何也挥之不去。雨顺着我的脸颊缓缓滴落,残留了我遗留的温度,带着我的气息在这片冰凉的土地中方深埋。
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这样,莫名其妙的情绪波动,常常殃及到身边的朋友,心情的不快,无论我怎么掩饰,他们还是能在我的眼底看的出来,或许我的微笑时苦的吧,那笑容总是达不到心底,敏感如她们,又怎会感觉不到!装作若无其事地便谈上那么几句,却总还是不愿将心事全部倾诉,不希望她们跟着我一路伤感。无处发泄的情绪,愤愤的全留给文字,徒留一页页的痕迹。
端坐在书桌前,望着窗外被风掠过的树,叶子的颤动,在还没有承接雨滴之际成了擦肩而过,仿佛能听到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。时不时地看到楼下,撑着伞,拿着小吃缩着身子的同学在校园中来回穿梭。鞋子湿了又干,干了又湿,冰凉的脚趾,微颤了一下,鞋子是湿的,很凉很凉。
一切都重归于平静,看着如细线般的雨斜斜而下,心绪浮动,偶一小会儿,便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,盯着书本的我,灵魂又脱离了身体,在无边的世界到处游荡,空壳般的身体,迷离了心智,变得不堪一击,就像易碎的陶瓷娃娃,一碰就碎。我以为自己足够冷静,我以为我能过的很好,我以为我努力维持的的感情会天长地久,我以为努力了总会有回报的,我以为,我以为,没有那么多的我以为,这么久以来不就证明了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,全部都是我不切实际的遐想,我的生活一直停留在最初的从前,感情的天下依旧存在我的孩子气,不够成熟,当初的信誓旦旦是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,我已经不再抱希望,在一件件不如意的时候,我只会选择沉默,不知道是没有泪了,还是学会了控制情绪。偌大的空间,满位子大的同学,竟能如此安静,只剩下翻书的声音和偶尔走动的脚步声……
雨下的久了,通往鸡鸣山的石阶上滋生了满满一层青苔,拾级而上,细密的青苔爬满了整个台阶,薄薄的一层,小心翼翼地踩上去,鞋底滑滑的感觉油然儿生,努力攀爬至最顶,雨后的空气带有点点浑浊,亦或是我心里的迷糊,显得并不是那么清新,山顶上那声掲斯底里的呐喊,却也释放了我心中的郁结之气,任多么气喘吁吁,感觉好了许多。从不敢再人前放任自己,怕一不小心就泄露了情绪,所以我选择了一安静之地,由着自己疯上一回,在哪里,没人知道我是谁,很好。
那晚,当我将心事全部倾诉你,致使我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态来面对你,感觉在你面前,我就像一张白纸,那种赤裸裸的感觉让我不知所措。两年来,无声无息中,我早就依赖上了与你相处的时光。走过的岁月,定格在那一起吃放,一起上课,一起看书,一起逛街,一起……这样简单的生活确是显得那么地温馨,极尽地守护这一份坚持,却也总让我患得患失,曾为此陷入过极大的不安,漫无边际的恐慌,和害怕失去的惊慌。生活就像一场电影,演绎着一部部动人的故事,情节的波动曲折,常使我潸然泪下。时间搁浅在我们在一起的年华,也许,过不了许久,你便要离我而去,随着时间的流走,我们都会改变,可不变的是那份感情,我相信你我都会珍惜,独舞指尖的流年,成为了不是回忆的回忆。
我的故事里,有很多人走过,就那么悄悄地走过,没有留下痕迹,有些人走过,却在我心灵留下或深或浅的回忆,就那么一直在我的世界里徘徊。陪伴我的依旧是那失了色的文字,惊慌的寻找往昔,拼命的翻找,却再也寻不到过去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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