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喝啤酒
听听情歌
生活总是觉得这样不够
叼着烟头
街上走走
太阳底下哪种人都有
表现热络
内心冷漠
找个地方装满烦闷失落
了解不多
疯狂占有
什么爱情可以谈完就走
……
林良乐的一首《新感受》,几句歌词,涵盖太多真实的情绪,断续的一段心境,看到的落寞,触到了情怀,爱情谈完了,能走,还可朋友?
那是一个初春的夜。在步行街上,慵懒的路灯散发着幽黄的光线,很多行人来来往往,略微寒冷的夜晚,情侣们笑颜在热腾腾的咖啡馆内,古铜色的街边长椅上空荡荡。
玄跟静蹒跚在那忽闪匆忙的街道上,划拉了脚前尖的彩砖,一个圈,两个圈……
玄跟静是过年后认识的,一对儿红线两头的恋人走过尾冬,带着寒冷行将止步。那是互相审视的过程,你眼中测量者她,她眼中衡量着你,就这么糟蹋着时间,淡淡的不割舍,却冷静的旁观。
静说要去做个手术,说长时间打电脑,手麻影响工作。一个小手术,可以解决如其说的肌肉压迫神经。玄看着她坦然的样子,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。静说她手术这段时间让玄好好想想,这种红线得关系要怎么样深入下去,玄的诧异之情围绕着之前得怪异情绪。这是最后所给予的一个期限,之思不见吧。
昏黄的球形路灯守在冰凉的长椅上,玄抠着一条木头上的疤痕,黑褐色疤瘌,可以看到明油漆灌满的润泽,光让它有些零散的折射,假借的珠光宝气。静也坐下来,若思……
“你说,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吗?”玄突然间抛出这么一句话。或许他也没怎么多想,可能是自己要一个退路,不好说。对于恋爱的路程,很多都是感觉的,不讲过去,不想将来,只要感觉,只有现在。
“当然可以做朋友呀!”静的话不唐突,迎合的气韵合辙。
浓重的空气开始活跃,静与玄开始侃侃而谈,说了生活,说到了爱情,更多的说到了朋友。或许谈的过于书生意气,确实如朋友间谈笑风生。红线两头的人儿不拘泥,不苟言。
玄说分手了做朋友怕自己做不到,静说这有什么做不到的;
玄说朋友本身就是不会投注更多情感的,静说朋友的情感很纯真;
玄说自己把朋友这个词看得很重,轻易不会界定一个人就是朋友,静说那你心中要放一座金字塔,把朋友安插在上面;
玄说其实很希望自己有很多朋友,可现实里没有,静说现实里认识的就可以是朋友,不必拒人千里;
玄说分手了要能做朋友一定很好,静说我们也是朋友呀;
玄说那我们分手吧,静说那我们就做个朋友
……
步行街的拐角是剧院,扭秧歌的大叔大妈早已撤了,留下旁观看客的瓜子皮,空荡荡的场子,脏兮兮的地面。
玄说老人们很幸福,静说这幸福是用一生来完成的;
玄说保洁的大婶看到广场这些垃圾一定会骂骂咧咧,静说要是没有这些垃圾她可能就要失业了;
玄说肌肉压迫神经能不做手术就不要做了,静说生活中有很多挑战,想体验这一刀的疼痛;
玄说生活本身就已经有很多痛苦,静说慢慢来体会吧;
玄说很高兴我们可以成为朋友,静说成为朋友确实让人高兴
……
夜确实很深了,往返于步行街,散落了负担,玄知道不能给予静太多的事业上的帮助,静也在寻找可以用婚姻来确保的完美生活。于是,走着,走着。
要说灯光昏暗的有些吝啬,可那一夜的玄与静一点也不吝啬话语与真实想法,说的很透明,就是这种透明,约定了成为分手后的朋友。
人是最愿意说谎的,自古刘备说:兄弟如手足,妻子如衣服。先不讲他对妻子的态度,对朋友如果不需要帮助打江山,也不会如手足吧。现在的玄也跟着撒谎,说:分手后做个朋友。真的可以朋友吗?
多日后,玄的母亲看到了静,静转身回避。
数日后,玄在城建局看到静,静看了玄一眼,继续与她的“朋友”攀谈。
一首老掉牙的《新感受》,最终表达失落,新感受难不成是心难受?记得那夜清晨,玄就知道分手是现实,做朋友是不太可能了。
单纯的爱情走到尽头,分手如同乌云后的雨,迫降了一种完结的情绪。顷刻的彩虹很绚烂,那是新的开始,另外的一片天。你要说分手了可以做朋友,玄说你撒谎了,如同“朋友”这个词,本身就没有什么情感色彩,简单的界定。你非要感受它里面蕴含的什么呢?重走回头路?还是舔满笔端的爱心与怜悯?生活,单体不需要这些,我们都盘旋于一个圈子里的生活,不爱了也不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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