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就是生日了。如果说这个生日很隆重其实却挺平淡;如果说很平淡又是挺轰动的。其实现在对于生日,早已经没有期待和期望了。生日有什么可高兴的?不就是提醒你,又老了一岁吗?
明天原来也是先生侄子结婚的日子,可是因为人有旦夕祸福的原来,婚礼取消了。那就剩下我表弟的婚礼了。想想,婚宴是多么热闹的,是不是也显得俺的生日也隆重了呢?可是,因为孩子小升初,让我全副精神投入到孩子的考试,自己的生日年年都有,孩子的成绩关系到以后初中的好坏,当然也就无心想生日了。
因为昨晚的一场雷电交加的大雨,今天终于一扫昨日的酷热,傍晚时分, 和先生一起在露台上吹吹风、聊聊天。
“怎么你越看越觉得还是个小女孩!”坐在我对面的先生啧啧称奇。
“哧”我不以为然地笑,我自己也相信被他一说,俺的脸肯定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。
“真的,跟我刚认识你那会一样。”先生还真的一本正经。
当年我们是经亲戚朋友介绍认识的。先生的朋友狐疑对我的亲戚说:
“你说你外甥女几岁了?怎么看起来象个十五六岁的中学生呢?”
“给你保证,已经过了二十三岁的生日。”亲戚赶紧说。这是后来先生的朋友跟我说的,让我笑得前俯后仰。
而现在的我又怎能和以前看起来一样呢?只不过朝夕相对,先生没有注意到岁月的变化和年龄的痕迹罢了。
“今晚我会早点回来。”先生出门前说。
每年的生日前晚,他都会早些回来,什么叫早呢?就是十二点前吧。
忽然就觉得记录也好,幻想也罢,安排设想的文字都没有意思了。这一想,居然有些灰心,有些黯然,有些无趣了。
当文字成了任务、带有虚荣、含着装饰、附带目的,文字也就越来越无意义了。
不管什么事情,只有耿耿于怀的才会惦记,才会放不下,才会需要文字这个窝安放。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或者发生了又成了过眼云烟,或是完全想得通透明白,清澈明了也就不必多言了。
所以有时候为了文字,故意的纠结、纠缠、故意的自寻烦恼、不肯放下……文字反而成了帮凶,成了害人不浅了。
没有经历,不能说感悟。若为了感悟,才去经历,那就本末倒置了。
经历是顺其自然地发生,不是有目的地谋求。感悟,是由然而生的体会,不是为了文字而有的思想。
所以,有些茫茫然找不到方向。文字若太真,就成了负累。不真,又不是我所愿。
文字不再单纯是文字,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和定位。可是,单纯的文字,又有什么可抒有什么可写有什么可圈的呢?
这样的矛盾纠缠、这样的没有意思、这样的恍然大悟、这样的寻根问底、这样的较真执著……是否也算是生日前夕的感悟?
最后还是未能免俗,说些祝词:
“生日快乐,孩子考得好成绩,家庭美满,夫妻恩爱,家人健康、平安、顺利、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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