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在图书馆那里犹豫了许久:是要借亦舒的还是张小娴的呢?左看几页,右看几页,兀自打不定注意。忽然眼角的余光瞄到了张晓风三个字,以最快的速度就好象怕别人抢去似的抽了出来《一一风荷举》,张晓风自选的散文。拿在手中,忽然觉得沉甸甸的感觉,是谁说过“文字是有灵魂的?”觉得如此沉如此堕,是因为文字中有小精灵之故?
忽然想起一个网友问我:“我对她们俩个都喜欢,在我心里其实我不知道究竟更喜欢的是哪一个?我常常问自己,是不是太花心了?连到底爱的是谁都不知道?”
当时我淡淡地说:“你谁也不爱,因为不够喜欢,所以觉得她们各有各可爱之处,如果你真正爱一个人,便不再犹豫也不觉得迟疑,见到她的那一眼就知道是她了。”
“也许你说的是对的”对方思考一下说。
借书的时候会拿不定主意,到底要借谁的书?到底要借哪一本?是因为还不是自己最喜欢的作者,如果看到心目中最爱的那个作家,便会毫不犹豫的拿出:就是这本了。
年少的时候喜欢看的作家是:琼瑶、席慕蓉、尤今、张晓风、林清玄、三毛还有罗兰。在那段迷失的岁月里,是《罗兰小语》成为了人生的指路灯,指引着我一步一步地走出黑暗,迈出阴暗的日子。
那时候大家对席慕蓉的诗集简直到了“洛阳纸贵”的地步,基本上人手一本,没有的,可以彻夜抄写,因为大家那份狂热的喜欢,我反而悄悄地退出这浪潮,可能骨子里就是不喜欢热闹不喜欢跟风不愿意跟随潮流的人。虽然长大后对于当时这份小小的叛逆会心一笑,但那时候的有些偏激的性格现在看来却有点可爱。其实现在的我又何尝做得到随波逐流呢?
傍晚,黄昏最美的那一刻来临,吃过饭,便会拿上从图书馆借来的张晓风的书,来到露台上,看一会傍晚的斜阳,赏一下芳香的花儿,闲庭信步一会,坐在石椅,把书放在石桌上,摊开手上的书。
[“爱的反面是什么?”
“恨”
“这样说吧,比如说你现在在正在谈恋爱,然后呢?分手了,过了五十年,你七十岁了,有一天,黄昏散步,冤家路窄,你们又碰到一起了,这时候,对方定定地看着你说‘XXX我恨你’!”
“恨也是一种很容易疲倦的情感,要有人恨你五十年也不简单,怕就怕在当时你走过去说:‘XXX,你认得我吗?’”全班同学都笑起来,大概想像中那场面太滑稽尴尬吧?
“所以,爱的反而不是恨,是漠然。”]
这一篇爱的反面,如今重读,不禁莞尔。记得很久以前看的,然后印象很深刻“爱的反而是漠然”恨一个人是需要付出感情的,讨厌一个人却可以没有缘因,有时候只是觉得不顺眼而己。
如果很恨很恨一个人,就可以告诉自己,最好的方法是淡漠,忽视他的存在,无视他的过去,如果对方也耿耿于怀,咱就过得比他好!其实不用五十年,甚至不用一天半日,气过了,恨就消了。年少的记恨,还不是风轻云淡的事?
记挂着露台的花还没浇,刚刚想掩起书的时候,看到有一篇是写席慕蓉的:
不要以前辈诗人的“重量级标准”去预期她,余光中的磅礴激健、洛夫的邃密孤峭、杨牧的雅洁深秀、郑愁予的潇洒妩媚、乃至于管管的俏皮生鲜都不是她所能及的。但她是她自己,和她的名字一样,一条适意而流的江河,你看到它的满满的洋溢到岸上来的波光,听到它滂沛的旋律,你可以把它看成一条一目了然的河,你可以没于其中,泅于其中并鉴照于其中——但至于那河有多深沉或多惆怅?那是那条河自己的事情,那条叫西喇穆伦的河自己的事情。
其实一个作家要写一个知名的作家的评价是最难的,不管你怎么想,喜欢她的读者都会觉得不满意,写得太好,觉得言过其实,便有讨好之嫌,写得不好,那是自己砸了自己的笔。如果是在年少的时候看到这一篇,也许也会嗤笑~~
雪小禅说,席慕蓉后的许多人写诗,都脱不了她的影子。那一首《一棵开花的树》不和被多少人照搬照套,多少人重新诠释,多少人重复掂量。张晓风说,席慕蓉不管是画画也好,写诗也好,都有种急急想要抓住那瞬间的美好的感觉,太美好的东西,稍纵即逝,所以在看到的当会,要急急地画写记下,直到,才恍然:其实我何尝不是这样呢?为什么写日记?为什么要记录,只是因为不想那有过的“当下”成了过去之后就真的过去了~~~
如果说读席慕蓉要在月夜品芳,那张晓风就要黄昏,当斜阳柔柔的轻轻的抚摸着,当傍晚的风温馨温情的陪伴着,当倦鸟归巢的时候,当花儿含羞快要睡去的时候,当所有的白天的躁动都已经安抚的时候……沏一杯清茶,在茶烟氤氲中,与天上白云或彩霞,与身边的花儿或蜗牛,一起去品那温情洋溢又温婉深刻的文字:人生的体验,生命的长度,生活的品读,情感的诠释,那是一颗怎样温和、细致、又包含激情的心呢?!
很喜欢在斜阳里和张晓风重逢,那也算是一种缘。虽然家里有她的散文,可也许那样太家常,一定要带着诗意,带点偶然,带点不可得的不可说的玄妙,才会那样细细地去珍惜去感动~~~~
谢谢这个黄昏,谢谢世上有一种文体叫散文,谢谢有这一份心境,谢谢那斜斜地夕阳,谢谢那种叫作文字的东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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