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典日志 指尖上的温柔

惯饮孤独2023-09-24  26

导读:他们躲开周遭的嘈杂,很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。她说:“咖啡还是茶?”他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当然是咖啡。”她想起了他的博客,和博客里咖啡,以及咖啡里他对她的…

他们躲开周遭的嘈杂,很幸运地找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。她说:“咖啡还是茶?”他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当然是咖啡。”她想起了他的博客,和博客里咖啡,以及咖啡里他对她的眷恋。她笑了,心里漾起了一丝丝淡淡地幸福,而这幸福,也许是因为她依然还被他放在心里,也许,是因为她依然还记得他的那篇博客,字字句句温暖着她的孤独。

拿铁带着浓郁的馨香弥漫在杯沿,他举起杯轻碰她的杯缘,“以咖啡代酒吧”,她说。酒可以醉人,咖啡,也同样可以买醉。他们像老朋友那样闲聊着,聊生活聊事业,偶尔聊聊未来。她看到他的手,几次都试图放在桌上,她知道,他在希望什么,等待什么。她心颤,恐慌,甚至有点不知所措,她不知道,如果他真的决意把手放在桌上的时候,她是否,应该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。

话语停顿地时刻,他的手,终于定格在桌上。她愣了几秒,他很自然地翻过掌心等待着她的回答。她的眼神有点恍惚不定,心里也突然慌乱起来,但是,她还是慢慢地伸出手去,轻轻地把手放进了他的掌心。两心相对,冰凉与温热触碰的刹那,他毫不犹豫地握紧了她的手。她的心,猛然间剧痛,她知道,她强装的坚强,别无选择地在他面前坍塌崩溃,脆弱裸露出来,瑟瑟发抖,羞于见人,却又被公布于众。她咬紧嘴唇,眼中满是狼狈的忧伤和羸弱,她不想被他嘲笑,嘲笑当初的选择和如今的下场;更不想被他安慰,安慰过去的已经过去,未来的还在继续。泪,不时地模糊了她的视线,他的面孔,时而清晰时而隐约,她想做最后的挣扎,报以他一个潇洒地微笑,可是,她还是颓废地低下了头,再一次承认自己输在了悲伤地脚下,像个乞丐那样,渴望得到些许快乐的硬币。

他不说话,伸出另一只手,将她无助又胆怯的手捂在了他的两个掌心里,有力而不容拒绝地拉向自己身边。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近桌子的边缘,目光,也顺着他无声的呼唤望向他。她看到了他眼底漾出的温柔,与多年前一样,瞬间就俘虏了她欲将飘离的灵魂。爱,充满了蛊惑,充满了剥离伪装的力量,她的仓皇寥落,就这样,赤裸裸地展现在他的面前。他默不作声地轻吻着她的指尖,湿热的柔情如电流般穿透她的全身,纠缠在心里孑然而泣。他低声而小心翼翼地呼唤她的名字,不想吓到她,更不想融化她,他的牙齿带着深深地爱意,时重时轻地咬着她的指尖,于是,神经向她传递来点痛的幸福。眼泪,跌落在桌上,把坚强摔得粉碎,她承认,在他面前,她是个败兵,爱也败,恨也败。他说,多少年过去,她依然是他最爱的女人,没人能替代,繁花落尽,唯有她始终绽放在他的心里。他问:“你相信吗?”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执着的目光,点点头,可却在心里偷偷自问“真的吗?”。她感谢他,让她再次相信了恒古不变的爱情有了真实存在的可能,同时,她也无法原谅自己,面对他的挚爱,她居然还会充满了质疑。对于自己卑鄙的猜测,她对他充满了歉意,可是,她又无法告诉她,那些欺骗、背叛与冷血地驱赶,在她心里烙印下了多么深的印记。与其说,她希望他的话是真的,倒不如说,她希望自己能够相信他的话是真的。她从未想过,用自己的遭遇践踏信任、忠诚与善良,也始终相信,这个世界上,依然有真爱的存在,她不想用自己的失败证明爱情靠不住的谬论,失败是自己的,没必要找借口,也没必要自圆其说,更没必要用自己的伤痛玷污天下的真爱,她,愿意做个勇敢的失败者。可是,面对他的爱,她还是胆怯了,唯一可以毋庸置疑地,就是她知道,他,也一直被她放在自己的心里,某个地方,厮守着她的寥落苍凉。正如那些天各一方的夜晚,他们彼此对回忆的眷恋,字字句句铺展开的画卷。

分别时,他们没有拥抱,岁月,让彼此有了几分拘谨和刻意的矜持。他们用中国传统式的模糊概念预估下一次相逢的日期,也许,彼此转身过后,日子就会被遗忘在脑后。她更愿意记住,他曾为她描绘过的光阴,“当我们老了的时候,手拉着手,坐在院子里晒太阳,聊聊过去,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”。那么久远的未来,对她来说,没有任何负担,因为,她自己都不知道,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。未来越远越轻松,那是一个梦,她心知肚明。

还是像往常那样,他们偶尔在子夜通个电话,彼此问候,相互排解一下忙碌的生活。他说,过去的已经过去,也许有一天,我就会来到你的身边。她不敢用“也许”来计算日子,潜意识里逃避着未知的纠结。她说,“我觉得离你越来越远,我自己,也走得离你越来越远。”现实,要么让人上进,要么,让人坠落,与狼共舞,可得;与虎共寝,可得,如果两者皆无,就将意味着随时被两者撕碎。她很想告诉他,如果你真的爱我,就做我的猎人吧,我只要你一粒子弹,穿透我的心脏,我不想支离破碎地死去,我宁愿,在你的枪口下,完整地重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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