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上车的时候,她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。我知道,她的确是醉了。
路上,放起了她平日喜欢听的歌,她的眼睛里泛出了泪花,“你怎么哭了?”我轻声问她,不知道是陶醉在凄婉的歌声里,还是酒精麻醉的痛苦所致。她支吾了一声,我把音响开大,她喜欢音响带来的震撼效果。她却摆手示意:“关掉,我要说话…”。
关闭了音响,我问她:“你说吧,有些不舒服吗?”沉吟了半晌,她说:“…我喜欢你…”,我的心蓦地一沉,我明白其实她并没深醉,她的意识还很清楚。我说:“你喝醉了…”,她摇了摇头,手伸了过来,抓住了我的手,抓的很紧。她的眼睛闭上了,一副痛苦的表情。我挣脱了出来,重新把住方向盘,掏出纸巾递给她。“是不是我一厢情愿呢…”不知道她是自语,还是在问我。我有些局促,不知道该如何回应。
油门逐渐加大,窗缝外风声瑟瑟,远方的视线愈来愈近。她可能知道离家不远了,她说:“我不想回家…”,我有些急,“你不回家到哪里去?回家休息你喝醉了!”。“可我不想这样回家!”她执拗起来。我径直送她到家,“回去休息吧,外面冷!”她的脸色显得阴沉,拿起包下车踉跄往家走去,我知道她不高兴了。
我远远地看着她,直到在进户门口停下。门始终没有打开,我走了过去,原来家里没人,她的母亲和妹妹出去到海边去玩了。她没有进户门的钥匙,她母亲春节过来暂住临时给她用了,我说可以按别人家门铃麻烦人家给开一下。门开了,我扶着她上了楼梯,很顺利地打开了房门,她说她着急去洗手间。我没有进屋,关上门转身下楼。
刚要发动车,她的电话来了:“你怎么走了…?”我说“你休息吧,我有事情”。听罢,她很不情愿的把电话挂掉,听着话筒里传来滴滴的声响,我有些茫然…
走在路上,我的思绪有些繁杂,脑海里仿佛又浮现出她哀怨的眼神。我长叹了一口气,终于,我什么都没有做。我的心里有些欣慰,心情放松了许多。车窗外,风依旧在吹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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