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一月,我在不同场合,不同环境,不同状态下,头脑中常常突然冒出女儿的那双眼睛,有时候是正与别人谈着话,尽管那话题与家庭和儿女一点都不靠谱,甚至是正谈着工作,都会突然冒出女儿的眼睛。那眼睛不是现在的她的眼睛,是我躺在手术台上第一次看见的那双眼睛,象平静的海洋一样深邃,象高原的晴空那样澄明,象纯净水那样干净,还有就是她出生十几天时候的一个夜里,躺在婴儿床上的眼睛,依然那样深邃,那样澄明,但却带了一丝疑惑和哀怨,她吐奶一身,她父亲在她头上搭了一张尿布出去给她张罗洗澡水去了,她就这样一双眼睛望着我,其实她那时的视力发育还远不及能看见我的地步。就这样两次眼睛的画面,老冷不丁跳出来,在我的头脑中。
女儿的眼睛不断变化着,幼儿园时期,眼睛有了忧郁,学前班至小学三年级,眼睛无邪天真,充满好奇,在2001年除夕晚上亲眼看见她父亲动手打我,几乎一夜之间,她眼睛变得惊恐多疑,从那时到初一结束,她眼睛一直有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冷静,沉默,孤独,彷徨,无奈,忧郁。初二开始,她眼睛渐渐开始变得阳光,变得成熟,变成一双朋友的眼睛,现在女儿的喜怒哀乐尽在眼中,读她的眼睛,读懂她并牵着她走。
三岁看大,七岁看老,女儿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有数,我对她的定义是耍娃。女儿一岁会说话,一岁半就独自自娱自乐地唱歌,歌词清晰明白,很可爱。两岁,一次抱她逛观音桥,准备回家,她死活不肯,我问:“饿了怎么办?”,答:“吃馆子”,又问:“天黑睡哪儿?”,答:“睡车车”。女儿两岁开始玩电脑,7岁迷恋网络游戏,我变换设置的电脑密码常常被她偷偷打开,一天对我说以后再也不去上学了,在家玩游戏,我答完全同意,只是有个条件,在几年内玩成世界第一玩家,她低头不语。过几日答:“还是去上学,没有信心成为世界第一玩家。”,昨天带她去洪崖洞可妮咖啡屋闲坐,告诉我她设想自己以后的理想生活是象泸沽湖那位法国人一样,工作一年,休假一年,对此我没有异议,但内心却疑惑着她怎样才能实现自己的设想这就是我那女儿,一个耍娃!
一直都倾尽全力给女儿一个第一流的教育环境,从幼儿园开始就不敢懈怠,那是知道自己没有能力独自承担女儿的教育,她人格的形成,习惯的养成,处世为人的方式方法等等都需要别人的努力,只有在第一流的教育环境中,她才可能尽量多的接触正面的,向上的东西。至于负面的东西,读书期间越少越好,将来她进入社会自会明了,不是教育该承担的,话说回来,现在的学校并不是封闭的象牙塔,孩子们都生活在家庭中,家庭都生活在社会中。
女儿的老师们都算优秀,那个被女儿昵称为老晏的语文老师,我第一次见他,还没有聊,就感到惊异,他的气质让我联想到老一辈的优秀文人,开始聊,我更惊异,一个旧式的儒雅学者就站在我面前,只是还欠火候,不过他还年轻。他是幸运的,有幸落在南开这个相对的象牙塔中,有稳定的生活,稳定的工作,能安静下来静心研修,如果变换一下环境,他又将会是怎样?那个被女儿昵称为汪汪的班主任,英文是她的职业,她给予女儿的是与晏勇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天地。还有那个被女儿昵称为河马的数学老师,还有那个女儿敬重的地理老师,我感恩于这些老师对女儿的教育和影响。
昨天还和女儿闲谈起人生所读的第一部着作,我告诉女儿我读的第一部着作是红楼梦,八岁时候,在她外公丰富的藏书中我拿了这部繁体版的红楼梦,偷读。少不读红楼,老不读西游,妈妈犯了人生大忌,所以承受着一生为情所困的惩罚。女儿读的第一部着作我当然知道,那是她十岁生日我送给她的金庸全集,四本巨部头,她一气读完,读完金庸全集,女儿就读了江湖,她现在的大气,就受着它的影响。让她读这部书并不是我有意,只是她喜欢,我也认为可读,奇怪的是我自己从来不读金庸的东西。
我对女儿的未来没有规划,没有设想,没有要求,没有期望,什么都没有,我只是建议她今后选择一个自己热爱的职业,自己养活自己,快乐生活。女儿象我,心地善良,酷爱大自然,酷爱自由,是个耍娃,那就坚持自己,开开心心耍,耍过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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