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念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。它可以任年华消逝却不做任何改变,依旧我行我素偏执的不肯放过你。把曾经那些五颜六色鲜活的幸福变成苍白如纪录片,时刻提醒已是过去式的悲哀。
这个世界。我能看到的,只有自己。
这是一个老式别墅的阁楼,爬山虎蔓过窗台感受着清晨第一缕阳光,台灯下清茶未凉,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。谨沫坐在藤椅上,以一种慵懒却又不失优雅的姿势构思着下一部小说。
外面的天黑了又白。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,谨沫像个局外人,不用像上班族一样朝九晚五,除了外出购买生活所需品,她整日窝在这个阁楼里靠写作为生。谨沫习惯里把生活颠倒着过,在华灯初上时,坐在藤椅上抱着笔记本写些慰藉人心灵的甜美爱情小说。在熙熙攘攘的白天,陷进柔软的席梦思大床里闭目休息。
谨沫是个少眠的人。她喜欢躺在床上想一些事情。关于过去的,未来的,还有这无止尽的思念。
时间、想念,这都是无休止的劫。
床头的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六个日历簿。如果翻开来看,会发现每个日期上都有被黑色笔画过的痕迹。第七个日历簿,现在正在谨沫的手里。她稳了稳发颤的左手,画下了今天的日期,六月二十一。第七年的六个月就快要过去了,这本以为没有尽头的等待,好像也快要结束了。
谨沫说,她的骨头疼,每个关节都像是被蚂蚁蚀咬般的疼。她使劲的揉捏,直至皮肤红肿出血...她想用肉体的疼来取代这绝望蔓延时摧心剖肝的疼。她知道,有些东西正在慢慢的从身体里流出来,最后...她会失去它。
白天不睡觉的时候,谨沫会把大把的时间都用来学习厨艺。她穿着碎花的围裙,学着做各种味道的粥,然后左手拿着勺子不发出声响的喝这些看起来美观,味道却不怎么样的粥。她说,这感觉和自己很像。空有一副美丽的皮囊,却只是个没有灵魂能说会动的布偶娃娃。
你喜欢的,是我深深讨厌的。
六月盛夏,天气闷热的要命,一丝风也没有,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。整个城市像烧透了的砖窑,使人喘不过来。
夜里写文累时,谨沫会点开群对话框,看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男男女女胡乱调侃,看他们“拥抱,亲吻”,嘴角会露出好看的弧度。她觉得很温馨,都是些相似的人,都互相珍惜着。其实,谨沫不怎么喜欢这样的聊天方式。她是个贪心的人,害怕被忽视。谨沫想要有个人可以一心一意的只对她好,她也会一心一意的只对他好。无关爱情,只是太寂寞,需要有个人陪伴。
接连地落了几天雨,天空没有丝毫的晴意。最惬意的莫过于夏雨,它是那么突然,那么热烈,在哗哗的暴雨中洗涤心灵,把心中的烦躁与块垒一扫而尽。可是,谨沫不喜欢雨天。她讨厌下雨,讨厌潮湿感。讨厌闷热。更让她觉得不舒服的是,她不懂,她都没哭。老天在哭些什么?
在一起、拥有、唯一,我想要的
刚交了篇文,谨沫想着这个月的生活费又有着落了,心情好很多。她隔着玻璃窗看这烟雨朦胧了的城市,心里有些刺痛,才忆起,他离开时...也凄凄沥沥的下着这样的雨。又,无可救药的陷入回忆里。
那段年少的日子里,谨沫如同爬山虎依附着墙壁一样依赖着他对她的好。以至于,他离开后谨沫才会痛入骨髓。她总跟自己说,我还活着,很努力的在活着。他离开时,谨沫没说一句挽留的话,只是跟他说,要在这个城市等他,等他七年。七年后,他不来,她就离开。开始新的生活。
谨沫百度过“幸福”的意思,却还偏执的把它解释成“在一起,拥有,唯一”。她在文里写过这样一句话“一个人会孤单悲伤,只因为他曾经刻骨铭心的幸福过。”
我的未来,你不在。
寂静无人的夜,谨沫也会觉得孤独,恐惧黑暗带来的未知感,没了往日的坚强,脆弱的不堪一击,她无比厌恶这样的自己。可,即使这样孤独着,恐惧着,脆弱着,厌恶着,时间仍旧以不屈不饶的姿态阔步向前走,渐渐也就能习惯了。
谨沫想了很多关于以后的事。她不会强迫自己忘记他,重新接受谁。一切都顺其自然,能忘就忘能去喜欢就去喜欢,不能的话,自己也可以生活。毕竟,七年了。那么久的时间,早把谨沫那有棱有角的心磨光滑了。她打算离开这里,去以前想去却没能去的地方,依旧靠写作为生,累了,就停在一个有海的城市。幸运的话,或许会遇到一个人,会包容她孤单寂寞的心。这些事,谨沫想了很久。
海子说,面朝大海,就能春暖花开
雨停了,天晴了。夏日的阳光如水般一样灿烂的流动,湿澈了这沉已久的忧伤。
时间好比一条无形的河流,它无声无息的流过每一个人的身旁。
谨沫最近在反复做着一个梦。梦里有座房子,面朝大海,然后...春暖花开。
谨沫的结局不外乎两种。
一种是,他回来了。两个人或许会在一起,或许又将分离。
一种是,谨沫离开了这个城市,做个背包客,会停留在一个有海的城市。或许会孤独终老,或许会遇到一个男人。他会有阳光的笑容,温热的手掌,能暖化谨沫身上那层厚厚的冰壳。
我更倾向于后者。谨沫会把那个人从心里抽离,执起一个温热的手掌,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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