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典日志 弹古筝的大女孩和我

徒手平江山2023-10-11  28

导读:有时候,人的怜悯之心是极容易奔涌的,尤其对谁在人生轨迹中没有按正常出牌,比如离婚男女,大龄青年,那么多年了,人那么优秀,条件那么好,怎么还没有一个家?茕茕孑立形…

有时候,人的怜悯之心是极容易奔涌的,尤其对谁在人生轨迹中没有按正常出牌,比如离婚男女,大龄青年,那么多年了,人那么优秀,条件那么好,怎么还没有一个家?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多可怜啊!

理解人们善良的同情心,也欣赏人们大多数自己在千疮百孔的婚姻中生活中煎熬,还将这份天然的爱心弥撒……

今天去看我的同事女友,那个弹古筝的女孩,聊得日子都短了,直到她匆匆要去上班,我要飞速去超市为儿子准备高考前的美味佳肴。

记得几年前我和萍儿相识,是在每天等班车的斑马线这端,她还以为我未婚,因为我显得幼稚;我以为她已成熟十分,因为她装出稳重。后来,我们懂得了彼此,心都是那么高傲而平实,生活又是那么的不与众人完全相似。等车的时光我们是欢喜的,在车上的时光也是欢乐的,不小不大的两个懵懂女人,有一次为都刚刚学会的新歌,在班车第一排,我们放开嗓子就着轰隆隆的伴奏与掩盖,唱得满心鼓励,满身芬芳。当时,不知道我宽达的同事们听到了怎样的天籁音,也不知道了解的同事怎样以为,学校合唱团,再三要求邀请都无果,而无千耳聆听千眼注目,却歌声飞扬。

也许性情女人就这样,不喜欢如链的约束,不需要刻意如演员为谁歌唱,就喜欢在自己喜欢的随时随地欢歌曼舞……

自从她在学校拥有了一小套房子,马路对面慢腾腾好性情的女孩不再闪亮登场,寂寞的等车时光就留给了我,当时,我一个人一唱那首我们一起唱得乐滋滋的歌,眼会有些情不自禁地酸涩(她可不知道哦),从此,轻轻会痛的歌赶出了记忆……

我们不是常常聚首的,但在一起谈天说地就没完没了。开始还谈学术,相互推荐图书,她的论文在学术会议上唯一的一个一等奖,我散文式的论文也是唯数几人的二等奖呢。因为微薄的奖金,争着请客彼此,还是一等奖获得者胜出。每次请客她还有胜出的理由,因为她还是一个人,负担轻。我只能沮丧地感动,为物欲社会,纯净的友谊。

随着日历翻走的日子一天天,一个未嫁的大龄可爱才情女孩,还是一个人在寂寞地怡然;一个离婚经年依旧可爱不俗的大女孩女人,还是一个人加一个臭儿子,一个香老妈悠悠人生。现在不谈大学术,不谈百科书,哈哈,就乐颠颠谈怎样经营美好人生和美妙小资生活……

有次,我们参加一个学术会议,不说话,就用纸笔交谈。她写道:有情感故事吗?我写:无为!她写:把自己嫁了吧!那么多追求者。我写:还是先嫁了你自己吧!优秀小女孩。你不仅仅要为人妻,还要为人母呢!她写道:要你先嫁。我写:我已经为人妻过,还在为人母,我才不急呢!她写道:我一个人还是很快乐的。我写:我也是很简单的孤独和逍遥,但我渴望有彼此深爱爱人。她写道:你老相信有爱情,没有的,小女孩。我写:上帝会恩赐的,树立美好信心吧!

她本来要考博士的,我建议她先当博士后。我们在一起是快乐的,好像谈什么都是快乐的。我为她介绍中南大学一高大才学的博士,她匆匆见面后说:眼睛好小,小得恐怖。天啊!真是一个比我更天真还要求完美的女人。

还有一次,我们差点成了准妯娌,一个从日本留学回来的男士,女友和他已经纯纯地断断续续交往两年了,而留日男士的离婚弟弟,一个高校教授和主任,什么已经关注爱慕我几年了,希望女友牵线。后来,她没有做那个很阔卓旅日男人的女友,我也拒绝了帅气而十分渴望当院长的男人。我们悄悄笑彼此,怎么?不想做百万富婆?不想当官太太?哈哈,还不想做妯娌吗?!

我们都是美食家,她一个人更是悠然悠哉。不坐班的我,有一次去办公室,那是很久没有见的一天,她最拿手的芝麻豆子茶后,告诉我一个绝妙的美容还养胃的食物,香蕉拌醋。我还在喝茶,翻看她在编的杂志。她一句,香蕉一只太少,话音还在,人早冒着灼热的太阳下楼了。晒得赤红的脸回来,还是慢条斯理说,害得我买东西让院长看到了。有点急的我还在为她担忧,她就那么温柔一语:骗你呢,没事呢。欢声笑语又起,粘乎乎的醋香蕉咽下……

她一色休闲系列,高大的她运动员一样,我呢,典型的小女人一个。于是,玲珑小玩意,美丽小装饰统统送我,因为配我,嘿嘿。我也会强行买一个靓丽的发夹馈赠,女人就是要斑斓彩色,没有女人来美丽这个世界,男人才会看破红尘,世界才会黯然失色。当然,女人更是为了自己臭美。我总是不懈地与我的女友还有学生讲:可爱比美丽更持久,更灵动……所以呢,八十岁的我们,还应该是一个最可爱的老太太。

因为忙于在租房陪读儿子,忙一日三餐,每天6:05分准时起来为儿子做饭。也忙工作。除了女朋友来看我看我儿子,我很少顾及和外界联络。弹古筝的女友暂时只在心里。有天,从不主动电话的她,来电话了,她生病了,可电话中她还是那么豁然地咯咯笑,还是从前模式的调侃。

直到那天我去她办公室才知道,她血液有毛病,她怕我不很清楚,一边吃大杯褐色中药,摆弄云南白药粉剂,一边解释,就是《血疑》中幸子那样的病,但不严重,中药可以控制。挽起的手臂,斑斑点点,是开始出血止不住的出血点。此刻,她轻松说别人一样,我已经不忍看她浮肿的脸了……

芝麻豆子茶依然泡上,她依旧没有一点不开心,来一个她和我的同事,我不认识(我不坐班,很少与人交道),她马上朗朗欢乐地介绍,这个帅哥是……这个美女教授是……

我的思绪是混乱的,我的心是混沌的,我好害怕,好害怕亲人朋友生病,怕脆弱的生命不能承受之重……

不久,她应该是好了,至少病好了许多。再见到她的时候,佳人如昔,举手投足没有一丝慵懒与病态,还是这般矫健而生龙活虎,这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望尘莫及的。一种独特的灵魂,一种勇敢的精神。

当我把她爱喝的毛尖茶送达时,她说,我喜欢。安利的豆奶粉要她添加营养时,她笑呵呵地说,真当我病人啊!我才不是呢。说时,她新买的炸汁机,二分钟就为我炸了一大杯胡萝卜加苹果汁,鲜嫩可口,唇齿溢香……

在情感洽谈中,我们又观点时而一致,时而分歧地热烈。她说,如果与农民相爱,那更好,更幸福。我戏说,要优秀农民。她说,作家就这样要添加形容词,农民就农民,要什么优秀。我说,当然,有了感情,任何一个爱人都是自己心中最优秀的,但没有感情前,你可以这样定位。最后,她略有所思地说,你什么都会,这么全面,男人最喜欢……我连连哈哈后,傲气地说,还没有那么匹配的男人出现呢(内心还是不这样想,有呢,还没有走近而已)。谈到她的不会做饭,最后,欢笑中商榷,她还是找一个厨师比较好。她很乐意地笑得好甜好脆。

我记得有人说过,植物与人的内心,其实是对等的,你把它想象成什么就是什么。只不过植物比人安静,更接近自己的内心。世界是喧哗的,吵闹的,如果一个人因渊博而睿智,因睿智而美丽永恒,生活中,睿智灵气的女人是与众人的世界不同的。你以为她的生活平淡孤独,日子按部就班,可总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东西会穿越岁月的风雨雷霆,而且亘古不变,那就是内心对梦想的坚守,内心对困厄的坚韧,内心对名利的坦然,内心精神的富有……

侧目那架同样宁静的古筝,女孩天天弹出美妙曲子的神奇家伙,看看眼前红扑扑细嫩嫩的笑脸,深邃思想,才识过人,简单生活的弹古筝大女孩,虽然我真还没有听过古筝飘逸的曲调,但我仿佛已听到了行云流水的轻盈,高山峻岭的深重,欢乐舒曼的释怀,温婉缠绵的情致之声。装满了简洁舒适美感活泼的小屋,装满了心灵的角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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