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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以前,那一年,我十六岁.刚刚看完<十八岁的天空>。和常人一样,对高中充满好奇与向往………一个暑假过了,高中也来了,我和我妈一起背着重重的大包,挤了一小时的公交,才到了学校,我站在门口抬头看,那校门不高,和我们村医院大门一般大,上面歪斜的横着几个字:双河中学”
大门内的公报栏前挤了许多人,我挤进臭汗淋淋的人群,寻找自己的班级,最后终于在角落的那张白纸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,高一<2>班,实验班,我觉得既嘲讽又无奈……冲出人堆,背起包跟着我妈报到去了,
那一年我十六岁,穿着宽大的白色运动服蓝色T袖,站在一个破破烂烂的教室里,我盯着那位老师,他眯着眼看我,好一会儿后指了指我头发说:一会儿去把头发理一下,然后又对着我妈说;中学生不该留长发。语气相当温和,我妈一个劲的应和着…
还是很久以前,那一年我十七岁,在那所破旧不堪的二流中学混混恶恶的混了一年,也认识了一些喜欢的,不喜欢的人,那年夏天将至时,我一个人坐在教室里,还是那位老师眯着眼看我,好一会儿后说:高二还是要分班的,你要争取再次被分到实验班…然后又指着我的头发说:可以去理下头发了。我点了点头,我想我是该做点什么了…
十七岁的五月天身边就弥漫着别离的气息,感伤的是楼上的高三生,他们疯狂了一阵子,接着就早早的离开了学校,留下的就是楼上那堆落满尘埃的课桌,我们几个男生就抱着几本书跑到那堆桌椅中坐下,看那帮高年同学踢球。“你们看汪静真像天使”我们当中有人突然这么说,于是一排脑袋都凑了过去,远远就看见师父向教学楼走来,白色的裤子,白色的上衣,被风吹起的长发,飘在风中,背后有润红的晚霞相应着…我想那是我高中见过最美的风景。
两年后,我的高三,太早太早以前了,对我来说,那段往事已模糊不清,也许我还能记得那一年我十九岁…我忘了那一年我伤害了谁,也忘了被谁伤害,车棚后的那块空地,那堆废墟是我和苏峰堕落的天堂,那些天的黄昏依然很热,苏峰买支冰棒在那等我,我跑去时冰棒化了,苏峰仰着头在那舔着,见了我就嘿嘿地笑着说:见你没来就替你吃了,于是我搬块砖头在他身边坐下,一边看他舔冰棒一边和他讨论班主任,最后我们一致人为:班主任变态!不值一提,然后就一起翻墙出去上网……
苏峰在高三辉煌了一阵子,主要动力源自小小,我则是一路堕落…一路颓废…我坐在废墟上看小小给苏峰写的同学录,记忆最深刻的是那句“尘埃还未落定,一切都属于零”……
那一年我十九岁,是怎么结束的?我忘了。似乎下了一场大雪,我是走回去的,跟着父亲,踩着他的脚印,走了四个小时的山路,回到家后电没了,天也黑了……五月十二日,汶川发地震了,我坐在网吧看那些图片和诗,泪如雨下……
现在我二十岁了,走在陌生的异地,独自一人……上次在网上漠然看见《十八岁的天空》,才发现我忽略了我的十八岁,而那所谓的“天空”,或许在我的青春词海中早已荡然无存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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