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年——生命,就如一条小小的河流。川声不惜,却无法远流。而你和我都只是河流上的漂泊者,漫无目的,直到尽头……
斯年,你若是开口留我,我便不走。
可是,你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。
那一年樱花树下的少年反复出现在苏沫的梦魇,总是半夜惊醒,摸摸额头有冰凉的液体,叹息。
那一年,苏沫14岁,斯年16。樱花飞舞的季节,午后樱花树下的那个少年,风吹起花瓣飞舞着落在他肩头,少年轻轻的把花瓣捧在手心,那样的温柔。他说,最爱樱花。那一刻,苏沫迷失了自己。
安,苏沫同父异母的妹妹。第一次苏沫把斯年带回家,她便缠着斯年陪她玩耍。十岁的安固执的只是喊他斯年。离开的时候安哭着问斯年,你会记得我吗?斯年微笑着哄她开心,他说,会的。
陌生的城市,三十二层的公寓。苏沫开始不理解当初为何执意要来这个城市。原本以为可以忘记的那些往事,在这样飘满樱花的城市又一幕幕回放眼前,花瓣落下,那些点滴如烙印一样落在心头,比深刻还深刻。
安死去的时候,她看见了斯年的眼泪。
那一年,安17岁,苏沫21,斯年23。苏沫再也见不到斯年,斯年消失了。苏沫不想去问寻,直到接到斯年母亲的电话。斯年很不好,你应该来看看他。
见到斯年,苏沫哭了。樱花树下的少年已经不再,剩下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躯壳,和一个叫斯年的名字。苏沫告诉斯年,其实那一刻她可以救安的,可是她迟疑了,她更愿意让安消失。斯年对安是温柔的,樱花树下斯年望着安微笑,就像七年前苏沫看到他对着飘落的樱花那样。苏沫的心再次迷失,只是这一次不再为他。
离开的时候,苏沫给斯年打电话。她想去那个城市,那个男人说在那有着成片的樱花林,花瓣漫天飞舞就像你的名字一样。沫,他喜欢这样叫她。
淡雅的格调,三十二层的公寓里,苏沫静坐窗台。那只猫慵懒的趴在沙发角落,厨房里男人微笑着问,苏沫,晚上想吃什么。有那么一瞬间,会让人误以为这是对恩爱的新婚夫妇。但这不属于她,苏沫明白。她也曾想给这个男人温暖,可是她做不到。她的心底是一片冰凉,永远无法散去,夜梦中慢慢缠绕心头的是疼痛。
他带她回公寓,一个温柔的女子。杨介绍,这是我表妹苏沫,这是柔。杨的母亲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,有着好的家世,在一家外企工作。杨的母亲希望他离开苏沫,她无法接受苏沫的沉默和忧郁。
苏沫,你不属于我。你有着我无法抚平的伤,虽然我一度劝说自己不去想,可是你无法忘记。去找他吧,那个你梦里呼喊的人,斯年。
杨走了,留下苏沫和空荡的公寓。苏沫想起那个午后,放下电话绝望的时候,杨心疼的抱紧她,抱紧她。记忆里全是杨身上淡淡的浅草香。电话那端,女人泣不成声。斯年自杀了,苏沫走后的第二天,人们在学校的樱花树下发现了他的尸体。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花瓣,染红了一地的樱花,一大片,一大片。
冷夜,又一次梦中惊醒。
哪一季哪一夜
不肯入梦的眉眼终于露出了恍惚的踪迹
你站在蓝得让人想哭的天空下
穿着那件纯白的衬衫
笑得明媚灿烂
于是我哭湿了梦里的那片天
冰凉的刀尖划过手腕,割断了那年夏天斯年送苏沫和安的红绳,斯年说,我们三个人要永远在一起。鲜红的液体涌出,向前蔓延,染红了记忆里满地的樱花花瓣,一大片,一大片。樱花树下,斯年笑着说,生命,就如一条小小的河流。川声不惜,却无法远流。苏沫,安,我们都只是河流上的漂泊者,无法停下亦无法远离。苏沫笑了,斯年,这一次,我看到了生命远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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