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儿开了,搁置在角落里。寂寂然,散发着寂寞的香。
下雪了。风,轻轻地撞击着我的心扉。不轻,不重。痛彻心扉。
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,独守一方的寂寞。日出,日落。季节的脚步,匆匆地来,匆匆地走。枯叶飘落在了眉尖。从内到外,疼痛的气息。掩饰不住的伤感,蔓延,扩展。
等你回来。我一遍遍的等待。如此,这样。光阴漫长的没有了尽头。迟滞了的脚步。耽误了回家的路途。你仿若是匆匆的过客,只是稍稍的停顿。散漫的眼光,下一刻,飘落在了何方?
心绪杂乱无章,配合着风的节奏,奏响了这一季的忧伤。快要立春了,天气却一冷再冷。天幕空旷,阴霾。透着凄冷的乐章。安抚着不安的灵魂,期待着温暖的来临。
似乎是好些了。安稳的时候多了,偶尔的不安少了。 我过滤着某些情绪的叨扰,让平静的日子一天,一天似流水般划过。
心无旁骛,心无杂念。那隐藏于心底里的一丝忧伤,被熨帖平服。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原态,我怕激起的偶尔的涟漪,打破了固有的平衡。而让心里的天枰倾斜向了某个方向,一而再的忧伤。
枕一笼的夜色,我微眯着双眼,期待黎明。我没有计算过,这是这一个月里的第几次的失眠。微微的小憩,长长的思绪。我透明的脑海里,一些念头,如走马灯般的一一趟过。过去的,未来的,现在的。我不知道,在这个空旷的夜里,还有什么是不能思索的,不能言说的。沉沉的沉寂于这个寂寥的夜里。
失眠。嗜睡。如此而已,循环往复。我尽量地保持着一种姿态,有序的,不紊的遵循着某种规律前行,从来也没有腻烦。当日子如数学的方程式一样,那么的严谨,不苟。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惩罚。惩罚我的逃脱,惩罚我的背叛。
突然的就想起了我的外婆,那个慈祥的老人。1903年的生辰。卒于2001年的 3月5日。那个毕业于南京金陵女子神学院的女子,她有着一双智慧的眼睛。
她带着我长大。她说,头顶三尺有神灵。她说,耶和华是她的主人。她说,她将毕生敬畏于三位一体的神。她给自己取名叫,敬三。她看着的我的眼睛,充满了深情,充满了不舍,充满了眷恋。她用了她的一生书写了热爱和敬畏,而没有背叛。背叛她终生敬慕的神。
想她了。那个带着我长大的老人。想她温柔的触摸,想她温情的爱抚。那是我穷其一生,再也无法得到的爱。想她了,我似乎是闭上了我的双眼,也能描摹出那日,她离去的样子。安详的,安稳的,平静的躺在那里。任人评功过。只是想,罢了。
外婆走了,他们也把我留下了吗?留我一人独自呆在空寂的房间里。他们反锁上了门,关上了窗。他们都不允许我去的,外婆你知道吗?他们不让我送您最后一程,让您生平最深爱的孙女送您最后的一程。撩起您雪白的发际,亲吻您冰冷的额头。送您去耶和华您的主人那里。您心目中的圣殿。
微闭的眼睛,感觉着有泪欲滴下。不知道为什么,在这样的时候,这样的夜晚,为什么会想起这些。是不是我太过于想你了,还是我太过于寂寞了。才会在偶尔的时间里,偶尔的放纵着自己的心绪。让时光重新回到了我们最初相识的阶段。
那样美好的日子,那样温馨的场景。是不是我们一起牵手的日子,再也回不来了呢?还是,我们的生活,我们的道路,已经走上一条,不能再折返的单行线?亲爱的,你知道吗?那已经不再是我想要的生活了。拥有的,失去的。南辕北辙,背道而驰。得到的,追求的。背离了我们最初的想法。
知道吗,你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。你所踏上的征程,在你眼里的所谓的锦绣前程,在我的心目中早已是不归路。远离着我的心,远离着我的意。我触摸着你的温度,越来越遥远。我不喜欢文字,不喜欢这样的在文字里寻求温暖。心不暖,意冰冷。那独守于一方的寂寞,早已冰冷了我脆弱的心扉。
天冷了,还是我的心冷了?凉凉的文字里浸满了深深地忧伤。知道吗?亲爱的,我并不想在这里徜徉,徘徊。点孤灯一盏,燃冷寂的空气,面对冰冷的电脑。自己对自己,自言自语,自说自话。倾诉我凉薄的心意,诉说我乏匮的爱情。在每一个没有你的夜里,等你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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