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读:【一】每周七天,其中五天,吴桐必须回家吃饭睡觉,哪怕再不舍。若紫就不明白了,这个世上为什么相爱的人就不能在一起?书上不是常说,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嘛!为什么到了自…
【一】
每周七天,其中五天,吴桐必须回家吃饭睡觉,哪怕再不舍。若紫就不明白了,这个世上为什么相爱的人就不能在一起?书上不是常说,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嘛!为什么到了自己这儿就是空话一句,想不明白,越想头越疼,最近越来越脆弱了,仿若整个世界只有自己在痛苦,孤独与寂寞是两种不同的状态,而自己似乎达到了两者的极致,无际无边的清冷让她窒息。
吴桐是家报刊的主编,没有白面小生的阳光,却有成熟男人的深邃,只一次,见他的第一面,若紫去编辑部提交一篇稿子时,无缘无故被编辑骂的狗血淋头,无非是若紫又迟到了,她向来是个时间观念不强的迷糊蛋,从来都是浑浑噩噩地能赶上末班车就好,宽容点其实耽误不了任何事。只是那天编辑的心情也许也不好吧,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,正好碰到若紫这个倒霉蛋。
“马编辑,赶得及就算了吧!别得理不饶人了。”磁性的男中音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若紫忍无可忍时。若紫没想到冰冷的办公室里,竟然也会有如此温暖的声音。她好奇地掉过头去,看着离自己一尺远距离的这个男人,渐渐的,若紫紧锁的眉眼开始一点一点弯起来,怎么可能?眼前的,就在这一尺开外的,是曾经梦里勾勒过无数次的容颜吗?怎么能恰好就是这幅面容:不抢眼,皮肤有一点黑,挺拔的鼻子、厚厚的嘴唇、深邃的眉眼无一不在描绘着男人的硬朗,而脸颊处若隐若显的酒窝又流淌出些许温暖,正好让她在这个寒冷的冬季感到一丝暖。
若紫甚至在还不了解这个男人任何身世背景时,心里就如小鹿乱撞微微颤抖,好像晚风吹过,花儿轻轻绽放,也不知怎的,就如同沉寂了多年的琴弦,终于被人不经意地撩拨了一下。爱情有时就是这样,到来从来不分场合,也不需要任何理由,宛如有些人天天相见,彼此有好感可就是不来电,有些人一碰面却就知道了,今生今世注定会有机缘,她和吴桐便是。
简单的道谢,了解吴桐就是盛传已久的新到主编,心里头不禁窃喜,还是单身,原来让女记者们私下疯谈的金龟婿就是他。凭直觉,若紫能隐隐感到吴桐不断的用眼角的余光瞥她。妈妈说过,世上最美好的爱情,就是两情相悦一拍即合。
【二】
若紫仿佛有种魔力一般,与她在一起,老是会让吴桐忘掉一切烦恼,头痛的事情也会一股脑的烟消云散,就像自己回到了学生时代的那份单纯快乐。若紫揉揉他的头,那表情像极了一个撒娇的小孩,偏偏还这么喜欢故作成熟,下厨煲汤为他洗衣像妈妈般疼他,焉不知她自己本身才是个需要照顾的糊涂鬼。
手机铃响了,不合时宜的,不用接听,吴桐也知道肯定是左岩打来的,向来她都是一个会破坏氛围的人。转身看看仍在厨房忙碌的若紫,她似乎正忙得不亦乐乎,对于清脆的铃声充耳不闻。
左岩是个让人头大的姑娘,不是她本身存在着多么蛮不讲理刁蛮任性,而是那个该死的指腹为婚两厢结盟的契约。虽说现在早已是婚姻自由爱情自主的时代了,但偏偏顽固的父亲就是这样冥顽不灵,一条道走到黑地认定了这个儿媳。打从情窦初开时,吴桐开始那段纯纯的初恋时,他就知道,自己此生是不会爱上左岩的,于她,只能是喜欢,喜欢妹妹般的喜欢。而她不,从小到大,左岩都明确表明态度,非君不嫁!落花有意流水无情,这,真让人头疼!
挂断电话,看看那依旧忙碌的若紫,心里没来由的疼,很久了,都没有好好喝过她煲的汤,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,为了左岩,真的忽视了她好多。难为得是若紫竟也从来不问,对他,她是无条件顺从和理解的。可有时吴桐也暗暗揣测不解,对于爱,女人不是应该天生自私和善妒的吗?为什么若紫却没有一丁点的流露,哪怕是在他无尽缠绵后立马抽身离去。是不爱?还是太爱?搞不懂的谜团,正如自己对左岩的那丝愧疚一样,萦萦绕绕,任风怎么吹也吹不散。
“铃铃铃”,手机铃声再次响起,终于,吴桐抗不住这顽强不屈持续不断的催逼,拿起手机快步走到卧室的阳台,果然是左岩那让人无可奈何的声音,背景混乱而嘈杂,像是在路边,偶尔还能听到汽车的鸣笛声。
“桐哥哥,你在哪呢?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,快来接我。”习以为常的经典开场白。
吴桐叹口气,看样子今天的骨头汤又无福消受了,对于若紫的愧疚又增添了一份。一直以来,吴桐从没有告诉过若紫关于左岩的存在,于己,是道不愿揭开的伤疤;于若紫,是条不能逾越的心痛。不是想永远隐瞒,只是,也许,过不了多久,一切都会云消雾散,各归各位了吧!
【三】
吴桐无缘无故离开的时候越来越多了,对于这一切,若紫早已宠辱不惊,在她准备着手炖汤的那时,心里也就早已做好了独自喝汤的准备。每次,吴桐走后,若紫都会带着浅浅的泪痕,捧着那满满一锅的忧伤,一勺一勺地逼迫自己给它喝个精光。这一幕,若紫从不让吴桐知道,就如他也不会看见她的眼泪一般。
只是,只是有一次,在月光特别皎洁的深夜,吴桐走后的很长时间里,若紫都没有睡着觉,翻来覆去的呜呜低泣后,她干脆起身打开窗帘,让清冷的月光舞进来,照在自己形单影只的面孔更显悲凉。这时候,若紫多么希望吴桐能在她身边,两个人一起在月光里跳舞、相拥、赏月。清清纯纯,不掺杂一丝世俗,也不凄留一丝悲痛。越想心越痛,终于,忍不住,拨通了吴桐的手机。
挂断,挂断,再挂断,一次次的希望,一次次的打击,若紫如坠深渊却又锲而不舍。
“喂,你毛病呀,深更半夜的打电话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。”短暂的通话让若紫微微加快的心跳瞬间冻结,是女声,一个说不上甜美却清脆的女声。
手机跌落,七零八落在一地清冷中。原来,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跳舞,却痴迷得伸出双手,在爱情的谎言中全身沉沦。房间的灯没有开,所有的一切被月光笼罩得张出血盆大口。
整个晚上,若紫都没有睡,就那样触摸着吴桐的残留气息直到穿过曙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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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四】
吴桐离开的后脚,若紫也快速关灭炉灶的火,穿上大衣,系上围脖,将脸遮掩得严严实实地出门了。女人,本就是傻瓜的,尤其是爱情中的女人,明明爱了伤了痛了还要一味的追求,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不甘,心底的那丝侥幸不断的为吴桐编寻着各式各样的理由,却又在面对面时矜持着不敢亲问,是怕自己的真心让他小觑,还是根本害怕一旦开口就没有余地。感情,从一开始,早已注定,谁投入得多谁就是输家。
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自小妈妈就这样教育若紫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任何事。可惜,若紫一直没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,即使是在那个苍凉的夜晚,她甚至还拿这句话来安慰着自己。那么现在呢,眼前的,那马路对面清清楚楚相拥的两个身影,还能让若紫找到宽慰的藉口吗?
眼泪,就这样,一滴一滴,溅落在虚浮的灰尘上,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流发出巨大的轰鸣声,似乎全在嘲笑着若紫的可悲。就这样一无所有了,这个城市,有生活,有工作,但是,都不及她的爱情重要。如果爱情让她生,如果爱情让她死,若紫都会无怨无悔的。
慢慢的转过身去,调头前行,那是回家的方向,她知道。为什么吴桐要骗我?为什么谎言的爱情也能如此信誓旦旦?恍惚间,若紫看见了妈妈的身影,一身是血面目狰狞地向她走来。十年前,妈妈因为无法忍受花心爸爸接二连三的出轨欺骗丢下自己而自杀。而吴桐,也是如同爸爸般的男子吗?若紫的心撕裂般地痛起来。她不愿再想,她只想睡,睡着了所有的烦恼就会都不见了。
回到自己的小屋,摸摸索索地寻出了所有的安眠药,向来,若紫都是有失眠的习惯的,只是,认识吴桐之后,好了很多,已经很少有需要安眠药的时候了。这样,竟然也就积攒出了一小瓶,她给药全部倒入一个大大的饮料杯里,然后冲入满满的一杯水。小时候,曾经有吃药被呛过的痛苦,所以,后来,不管吃什么药,都习惯性地用水融化便于吞咽。
意识的恍惚与难忍的眩晕来得很快,猛然,若紫不愿就此睡去,她想亲口问问吴桐,为什么会骗她?难道一切的浓情蜜意真的只是伪装吗?他到底有没有真心爱过自己,哪怕只是一丝。若紫跌跌撞撞地走进厨房,她的视线开始越来越模糊,只能凭感觉,伸出手在为他煲汤的橱柜上一通乱摸,终于让自己摸到了一把刀,想也没想,对着自己的大腿就是一刀,刺骨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,利用短暂的清醒她拨通了吴桐的手机,至少死也得让她死得明白。
【五】
吴桐接到若紫的手机感觉很奇怪,里面除了死一般的寂静竟然别无她声,无数次狂喊若紫的名字换来得依旧是宁静。挂断,回拨过去,竟然又是生硬的“对不起,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,请稍后再拨”的语音提示。心里隐隐的涌上来莫名的不安,打掉那似八爪鱼将自己纠缠的左岩的手臂,匆匆忙忙给她塞进一辆出租车,告诉她,乖,你先打车回家,我立马就回来。然后飞一般跳进自己小车的驾驶室,风驰电掣般向若紫的方向开过去。
一路上,吴桐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若紫和左岩的面孔,她们交相辉映重重叠叠。从内心里来说,吴桐是真正爱上了若紫的,从没有一个女子如此占据过自己的心房,每分每秒他都不愿与她分开。可是抛弃感情的因素,道德上他又不能放任左岩于不管不顾,这个孤傲的女子不仅与自己指腹为婚,更是自己从小到大的伙伴,耳鬓厮磨,虽做不了爱人但也早已是亲人,更何况,一年前,由于自己的疏忽与大意,导致左岩被小流氓强奸致孕,人流手术的不成功更是彻底摧毁了左岩此生做母亲的权利。从此,左岩就患上了忧郁症,时而好转时而恶化地折腾一年之久,直到最近,情况才略有改观,而左岩的父亲也计划着下个月将左岩接去美国,新的环境往往是最适应走出过往的。
若紫家的楼下,那卧室外的阳台依然窗户大开,是吴桐匆忙离开时忘关上的。心急如焚,五层楼的楼高,吴桐一鼓作气地上完所有台阶,轻轻敲门,喘息普定刚准备呼喊若紫,那门竟然自己开了,走进客厅,没见若紫的影子,桌上放着为自己熬煮的骨头汤,还有一杯水,确切地说,是半杯,大半杯,因为容器过大,也就相当于一杯水了。吴桐实在过于饥渴了,拿起那半杯水一仰而尽,水入喉管才发现味道有点怪异,只是此刻也顾不了这许多了,找到若紫才是当务之急。
穿过客厅,没有;跨进卧室,没有,扫过卫生间,也没有;最后是厨房,一脚踏进去,赫然映入眼帘得是血淋淋的一片,若紫就那样倒在血泊的正中央。吴桐一步冲上前,抱起曾经温软清香的若紫不断摇晃,试图给睡着了般的紧闭双眼摇开摇醒,但一切显得那样的徒劳无功而已。相反,渐渐的,吴桐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,周遭的一切都开始摇晃变形,他努力想睁大双眼,起身抱起若紫去求救,可思维却不听使唤的模糊飘远着,终于,哐当一声与若紫双双倒在了厨房的地板。
【六】
我叫左岩,是吴桐曾经名义上的未婚妻。从小我们就指腹为婚,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地长大,在我骨子里认定自己会是吴桐的新娘,此生,非君不嫁。然而事与愿违,吴桐却一直拿我当妹妹,丝毫不掺杂男女之情,这让我伤透了心。
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,而是你我日日相望却无法相守,对我而言,那种看到却触不到的伤痛就似把刀深深插进了靠心脏的位置,虽然会疼痛流血也绝不至于死亡,就这样随着心跳一下一下不停地抽搐沉沦。我染上了酒瘾,今朝有酒今朝醉,夜夜在酒吧挥霍游荡,只为了忘记你一秒。
阵阵巨痛中醒来时的衣衫不整,还有那裙摆处斑斑点点的血迹无一不在诉说,昨晚那个混蛋一定趁自己酒醉不省人事时趁火打劫了,我欲哭无泪,更糟糕得是两个月后,我竟然又发现自己怀了孕,不得不在惴惴不安中仓皇逃进路边的小诊所。我恨吴桐,这一切,都是因为他。因为他,我心痛如绞;因为他,我沉沦被欺;因为他,我子宫切除,彻底丧失了做完女人最基本的权利与幸福。而他,竟然还能继续打着真爱无敌的旗号,一遍又一遍抗拒着与我的婚约。
我越来越沉默,对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安全感,医生说我患上了忧郁症,最好不要没有人的陪伴,终于吴桐也开始对我寸步不离了。但是,若紫的出现,从接到那个半夜打来并不言语的电话起,我就知道,一切又慢慢向原点返回,吴桐开始找各式各样的理由逃离我的身边,原来是为了她。其实,我的抑郁并不严重,远没有得专人看护的地步,只是我不甘心,凭什么要我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的苦痛,他们却可以在那儿风花雪月卿卿我我。私家侦探的调查让我对若紫的家世背景了如指掌,我开始独自外出东跑西颠,目的只是促使吴桐能旋紧了心弦呼之即回,我成功了,终归他还是不可能对我不闻不问的。
若紫一下出租车时我就感觉到了,女人的第六感向来敏锐,不假思索,我立马特用劲地抱住了吴桐。那种拥抱,像极了情侣之间缠绵悱恻的如漆似胶,一切如我所料。只是,我没有想到,若紫的反应会如此强烈,更没想到,吴桐竟会陪着她一起去死。
现在,我在精神病院里,他们说我精神严重分裂,只是,我知道,我没有,吴桐和若紫一直在陪我,真的,听,他们又开始和我说话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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